贵州省黔西市新仁苗族乡化屋村党支部书记许蕾——发展特色产业 带动村民增收******
吃过午饭,许蕾照例前往六冲河畔观光步道施工处。河岸边,工人们正拿着锄头平整路面,推着小推车运石头。经过两个多月的施工,观光步道已初具雏形。
许蕾是党的二十大代表、贵州省黔西市新仁苗族乡党委副书记、化屋村党支部书记。两个多月前,在北京参会的许蕾接到消息,村里观光步道动工了。刚从北京回来,许蕾就赶到施工现场,鼓励大家争取在春节前完工,“这样就能在春节假期接待游客了。”许蕾说。
化屋村地处乌江上游,位于乌江源百里画廊风景区内。这些年,依托独特的山水风光,化屋村的乡村旅游发展越来越红火。“但还有不小的提升空间。”许蕾说,村里虽有旅游公路,但未实现人车分流,离河边又远,游客难以近距离欣赏沿河风光。
今年4月,许蕾等村干部和村民们合计,决定沿河修建一条观光步道。从争取项目资金到讨论设计方案,半年多的时间里,许蕾没少费心思。
听说观光步道要修到自己家门口,化屋村村民王光元积极加入施工队。这几年,王光元开起了农家乐。“观光步道修好后,会有更多游客过来,农家乐的收入估计能翻番。”王光元说。
王光元承担观光步道部分路段的施工管理工作,每天工资约200元,普通工人每天也有150元至180元的收入。“为保障村民就近就业,观光步道项目资金的30%用于支付村民工资。”许蕾说。
村里房屋改造也是许蕾的操心事。“结合村民意愿,适宜发展餐饮民宿的,对其房屋外立面进行统一改造,展现少数民族村寨的独特风貌。”许蕾说。
去北京参会,许蕾带了两套展示苗绣和蜡染元素的服饰,让更多人了解化屋村的特色苗绣。还没等许蕾回村,订单就从四面八方飞向了化屋村。
“嗒嗒嗒……”苗绣车间里,村民杨飞和其他工人正忙着赶工。“许书记,200多套订单,我们大约完成一半了。”杨飞十几岁时就学习苗绣手艺,前些年一直在外做水泥工,见家乡大力发展苗绣,她在2019年回到化屋村,成为苗绣车间的一名绣娘。“工资和在外打工差不多,还能照顾老人小孩。”杨飞说。
“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,发展乡村特色产业,拓宽农民增收致富渠道。立足化屋村的资源禀赋,我们大力发展苗绣、黄粑、黄姜、黄牛等产业,村里的合作社取得了不错的效益。”许蕾介绍,今年6月30日,合作社给村民分红60余万元,春节前还将进行分红。2021年,化屋村村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1.93万元。(记者 汪志球 陈隽逸)
“用进废退” 何冰选择开掘自己******
何冰说自己是那种一拍脑门就把事做了的人,2018年自导自演的《陌生人》被大家知道时已经开始排练,今年这部《代价》更是直接传出了1月11日登台国家大剧院的消息。相隔4年,没有漫长的等待和准备,何冰说,就是偶然间看到了这个剧本,一拍脑门就开干了。
坐下来对词 根基是热爱
阿瑟·米勒的《代价》不仅从未被搬上过国内的舞台,甚至在其众多剧本中也并非知名度高的大经典,可何冰看后内心却极其想排。“从好剧本到付诸行动之间总是隔着一个‘机缘’,我们在生活中约一顿饭都不容易,更别说做一个戏了,但没想到真的就约成了。在过去的一年还有一个能成事的因素就是有大把的时间,这些因素凑到一起就转化成了一个利好。”
于是,何冰开始“忽悠”人,无论是弟弟何靖,还是剧院的同事周帅,甚至曾经在影视剧中合作过的冯文娟,给大家看了剧本,每个人都很喜欢。“大家就真的坐下来对词了,根基就是热爱。”
这4年中虽然也遇到过其他的剧本,但作为和阿瑟·米勒自身经历有着极高相似度的一部作品,剧本最打动何冰的是“戏本身很中式”。“我不了解西方文化的精髓,我只能根据自己的体验去读解它,这个戏说的恰是全人类都面临的问题。表面呈现的是哥俩如何分一堂家具,但又远远不止这个表象。剧作把我们所能面对的人物关系都写到了,父母、姐妹、兄弟、朋友、上下级等等。更有趣的是还把几个演员放在不一样的年龄段和阅历中进行表达,三位男演员代表着那群很努力的人。每个人都追求圆满丰盈,于是人跟自我的矛盾就出现了,而这个矛盾基本就是无解的。”
依然会犯上一次的错误
从翻译本到舞台本,何冰和翻译一句一句推敲,尽可能摆脱书面化的语言,但何冰也毫不讳言,“我依然会犯上一次的错误。《陌生人》时,他们老说我演的是一个北京老头儿,尽管过了4年,我依然没能解决这个问题,我还是没能演一个法国老头儿,只是尽可能不去说戏剧化、书面化的语言。”
虽然这次照旧没能演一个美国的中年人,但剧本却和4年前的《陌生人》有着某种近似,“我不是主动选择,一个剧本打动你一定是有原因的,从戏的角度来说,我们是服务于观众的,这就需要一个通感,在中国文化的土壤中亲情关系是最重要的,家庭关系恰恰可以建立这个通感,通感之上再去探讨价值观。”
虽然是一出喜剧,但何冰说,“虽然阿瑟· 米勒说剧本里没有好坏,只是价值选择不同,但我们在舞台上还是会有偏向,我自己认为其实没有真相,我们不过是在努力寻求真相而已。”
我心中的英雄还是演员
时隔4年,面对导演手法上是否精进的疑问,何冰直言,“没有进步,我也没有用4年的时间专攻导演术,我依然那么匮乏,依然不会,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学。我心中的英雄还是演员,我对导演那把椅子没什么兴趣。导演和演员只是分工不同,没有高低之分。我对导演的理解不是要强加自己的想法,恰恰是鼓励你去呈现,生活中我们都要按照自己的活法去生活,舞台上也是如此。导演应该激发和保护每一个个体的热情,集体商榷一个方向后,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方式,集体奔那去。”
从《陌生人》到《代价》,何冰的戏似乎很难用是否现实主义来定义,在他看来,“我的根基是现实主义,但我又是林兆华先生训练出来的演员,老爷子的精髓我学不来,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向他学的就是胆儿大一点。戏剧第一位的是‘假定性’,如果对这三个字没有透彻的理解,你将寸步难行。而且观众走进剧场,也绝不是来寻求物质真实的,因此这中间的自由度是很大的。阿瑟·米勒被称为良心作家,我们也得干得有良心。”不过,自导自演大多数时间是看不见自己的,“没有一双冷静的眼睛去帮你审视,也是某种缺失。”
狗熊掰棒子 重要的是过程
4年前的《陌生人》只在北京演了几场,没有巡演,也是何冰自己的选择。做戏不为挣钱,何冰确实有点任性。在他看来,这个过程就是“享受”。“从小家里人说我狗熊掰棒子,以前觉得这是贬义,什么也没留下,我却觉得是一个好词,重要的难道不是掰的过程吗。《陌生人》虽然只演了几场,但那不是历练、不是美好的回忆吗?”
不过时隔4年,对于何冰而言,虽有坚持亦有观念的改变。尚在排练阶段,何冰就已经接到了十几个邀约巡演的电话,这一次,他没有拒绝,但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答应,“我得跟观众碰一碰再决定,观众说够看,咱就试试。”
改变的除了对巡演的态度,何冰还完成了从单一的话剧演员到朗读者、演讲者,甚至综艺中表演老师的转变,对他而言也并不容易。“年长了几岁,这两年思想方式也变了。以前我受的教育告诉我,每一行都会神化自己,比如戏剧是高大上的,总觉得我不能怎样,现在这个思维方式变了,一个人逃不掉的4个字是‘用进废退’,以前那种傲慢是不可取的,所以我决定把自己‘用进废退’。时代更迭越来越快,这或许就是对自己的一个开掘。”
文/本报记者 郭佳 统筹/满羿
摄影/本报记者 刘畅
剧照供图/赵彤 苑晓辉